伯恩斯回顾驻华经历:以盟友为支点,对中共国“八成竞争、两成接触”

【路德社·报道 ET 2025年9月22日】

美国前驻华大使、哈佛肯尼迪学院教授尼古拉斯·伯恩斯(R. Nicholas Burns)近期在多场公开活动与访谈中,系统回顾三年驻华任内的观察与判断,强调美中关系的主轴是长期、全方位竞争,但必须在有限领域保持务实接触;美国在对华竞争中的决定性优势来自盟友与伙伴网络;对华经贸与科技政策应在“强硬”与“团结”之间取得平衡,避免以对盟友征收关税的方式自损杠杆。他以第一线经历指出,中国在俄乌战争中的关键支持改变了欧洲与美国对华认知,并坦言自己“八成时间放在竞争”,对中方“中立”自我描述“不买账”。

伯恩斯在讨论中首先概括了他回国后的总体判断:“我们有相互竞争的利益……我们会竞争,必须负责任地管理这场竞争、保持两国之间的和平;但我们也必须接触。” 他将这种“竞争为主、接触为辅”的框架进一步量化为**“八成竞争、两成接触”**,并解释说,竞争部分集中在军力均势与关键技术赛道,接触则聚焦芬太尼、气候变化和个案领事等具体议题。

在阐述立场为何趋于更强硬时,伯恩斯以驻华任内处理俄乌战事相关议题的经历为例:“他们(中方)向俄罗斯国防工业基础提供了微电子支持……我甚至要说,没有中国的支持,俄罗斯恐怕不可能以如今这种强度继续这场战争。” 他称,美方已对数以百计涉供给的中国公司实施制裁;而在与中方交涉时,“我们把事实摆在面前,他们却完全否认……这成了‘鸡同鸭讲’。” 在阿斯本安全论坛的发言中,伯恩斯还直言:“他们(中国)在战争中并不中立……他们为俄方提供了大约90%的微电子产品。他们希望俄罗斯赢。”

伯恩斯将对华政策的经验教训总结为四点:

第一、长期战略竞争要以“实力与清晰”为核心,同时避免冲突失控。 他指出,美中正在军事、技术和经济层面展开激烈较量,尤其在印太地区的海空力量与新兴技术上:“(我们)大概把八成的时间用在竞争上——阻止解放军在印太成为优于美军的力量;应对技术、商业层面的竞赛,如人工智能、量子、生物科技及其军事应用。” 但同时要“把风险管住”,确保竞争不滑向冲突。

第二、盟友与伙伴是美国的“非对称优势”。 伯恩斯反复强调,“中国没有真正的条约盟友;而我们在欧洲拥有30多个条约盟友,在印太也有五个。这正是美国对中国的战略优势。” 他提醒,若对日本、韩国或欧盟动辄加征惩罚性关税,既非“强硬”,反而是**“战略错误”,会削弱美国与盟友共同应对中国的整体力量与谈判筹码:“若美、欧、日联手,合计就是全球约60%的GDP——这会在谈判桌上压过中国。对盟友征收高关税等举措则让我们把自己的杠杆拱手送人。”**

第三、以“八成竞争、两成接触”的组合拳推进对华政策。 伯恩斯称,这一比例反映了现实:大多数时间在竞争、博弈与施压,但也必须在滥用前体物质治理、气候变化、被不当拘押人员等涉及共同利益的议题上保持沟通:“不是五五开,而是八成竞争、两成接触;这部分接触很重要,因为它直接关系到我们的其他国家利益。”

第四、“对政府要竞争,对人民要连结”。 伯恩斯主张在两国政府层面的结构性竞争与社会层面的人文交流之间“分轨推进”。他批评中方在过去一年多里干预、取消了美方公共外交与交流活动,但仍强调应尽力维护学术、旅游与青年交流通道:这既是长线投资,也有助于把结构性竞争控制在可管可控的范围内。谈及外界“盼望值”偏高的问题,他也直言,“我不想沉溺于一厢情愿。”

在政策取向上,伯恩斯以经贸为例,既支持对中国的关键技术“去风险”和有的放矢的管制,也反对把矛头指向盟友:“中国在过去二三十年里是国际贸易体系中最具破坏性的行为体……但我们会更有效,如果不把高关税对准首尔、东京、布鲁塞尔。” 他同时强调,美国需要与中国保持必要的沟通与护栏:“我们的两国必须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我们要竞争,也要保持和平,并在需要的时候接触。”

在如何评估中俄关系及其对美欧政策的影响时,伯恩斯判断北京与莫斯科的政治互信与战略协调已“实质一体化”,从联合国安理会到实际军工补给都体现了这种倾向。他强调,正是这种“长期、全方位的中俄靠拢”,促使欧洲在对华政策上与美国走得更近,也使“盟友—伙伴网络”的价值愈发凸显。

综上,伯恩斯的路线从实践中回扣到一个简洁框架:以盟友为支点,以科技与军经实力为底座,以“八成竞争、两成接触”为操作配比;既要在关键赛道“卡住风险点、护住本国利益”,也要避免把对抗外溢为无谓的盟友摩擦与升级失控的安全危机。他的表述既是对驻华岁月的复盘,也是对下一阶段美中相处之道的政策备忘:强硬要建立在联合之上,竞争要置于护栏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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