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欧再分析08年卡西尼号采集的土卫二喷流冰粒质谱数据，新识别出多类有机片段与官能团

【路德社·简讯 ET 2025年10月3日】

欧洲与美国科研团队对卡西尼号“E5”近距掠过（2008年）采集的喷流冰粒质谱数据进行再分析，确认土卫二（Enceladus）喷泉状喷流中存在更丰富的复杂有机物类别，在此前已发现“氨基酸前体”等基础上，新识别出多类有机片段与官能团。这一成果发表于10月1日的《自然—天文学》，研究指向冰壳之下全球性海洋中活跃而多样的有机/地球化学过程。但研究团队强调，这并不等于发现生命或生物印记。

研究第一作者指出，此次在“新鲜冰粒”中看见的有机物更加多样，“我们发现了若干类别的有机分子，跨越多种结构与化学性质”。他同时强调，“这些化合物被认为可能是合成更复杂、具有潜在生物相关性分子的中间体；但同样重要的是，它们也可以在无生命的过程中形成”。作者进一步澄清，“首先，我们没有在土卫二上发现生命，也没有发现任何生物印记”。

从技术路径看，卡西尼在“E5”掠过时以约17.7 km/s的更高相对速度直接穿越南极裂隙喷流，仅在约6分钟内记录了1,500余条“新鲜喷出”冰粒的飞行时间质谱。高速冲击使得水分子簇团的信号被抑制，从而“显影”出先前容易被掩盖的有机碎片。论文报告的新证据包括：芳香族片段、（杂）环状酯/烯、醚/乙基，以及含氮、含氧的有机候选片段；并重新确认了此前识别的芳香族与含氧物种。研究团队据此判断，这些组分更可能源自土卫二内部海洋，而非在土星E环长期暴露过程中由空间辐射“风化”生成。

行星科学界普遍将土卫二视为太阳系内搜索地外生命最有前景的目标之一。既往研究已在喷流冰粒中报告磷酸盐，这意味着生命关键元素“CHNOPS”中已有五项得到证据；结合海底热液活动的独立线索，研究者认为土卫二同时具备“液态水、能量源、基本元素与复杂有机物”等可居住性“基石”。正如研究团队在解读中所言，即便未来未能发现生命，“这依然将是重大发现，因为这会逼问一个关键问题：在显然具备适宜条件的环境中，为什么没有生命？”

欧洲航天局表示，此次结果“增强了该卫星可居住的可能性”，也为论证一项“轨道器+着陆”组合方案提供了数据与方法上的支撑：在未来任务中直接穿越喷流并在南极地形着陆取样，将有望把对土卫二海洋化学的认识推进到“是否存在生物过程”的层级。研究团队亦称，卡西尼档案中仍有待进一步挖掘的线索，他们将持续推进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