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 PWK International 报道《中国在新墨西哥》
China in New Mexico
中国在新墨西哥
发表于 2025 年 10 月 28 日 作者：大卫・塔什吉（David Tashji）
中国的国家安全部已经不再隔着一片大洋。它正悄悄进入美国的高原荒漠地带——新墨西哥州、内华达州和亚利桑那州那片广阔、偏远的高地沙漠——也就是美国最先进的科学、武器与太空系统诞生的地方。从阿尔伯克基的桑迪亚国家实验室和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那些高安保的走廊，到白沙靶场的沙漠试验区，再到位于阿尔伯克基的柯特兰空军基地用于跟踪轨道的阵列，这片区域就是科学领域大国竞争下一章节的零号起点。
本报告将拆解北京如何把自己嵌入美国西南的“科学战争”。它将梳理中国的人才引进计划、学术合作、国家资助的企业投资、伪装的空壳公司、贩毒团伙、持续的网络行动、以及带着脏手套的影响力行动，如何正在向这一片区域的实验室、试验场和基础设施集中。基于近期的逮捕案、出口管制起诉、对关键基础设施的入侵行为和房地产收购行为，我们将绘制出这样一张地图：沙漠其实就是一张藏宝图，指向高价值的应用研究和科学发现，同时也是中国国家安全部锁定的首要目标，在其“情报优先”的大国竞争长期博弈中承担关键作用。
本报告将对更大一层的影响力架构进行评估：新墨西哥的双重用途研究如何被输送到中国的导弹与量子雄心；内华达的矿产与能源走廊如何被国家控制的外国资本塑形；而各国家实验室的非涉密网络又如何被用作突破性武器建模的代理平台。
美国西南部一直都是试验场。美国在这里造出了原子弹，发射了第一批导弹，工程化了用于监测和探索太空边界的整套装置。今天，同样的沙漠正承载着一场更安静的较量。这场较量不靠爆炸，而靠数据。中国不再隔着一片大洋……它已经嵌入那些定义美国实力的科研生态系统之中。
沿着阿尔伯克基桑迪亚国家实验室布满铁丝网的外围开车经过，或驶入群山环绕、寂静无声的洛斯阿拉莫斯，你会感觉历史在沙土之下嗡嗡作响。这里不只是实验室。这些地方是美国威慑力量的神殿。这里用代码、量子处理器和定向能束，搭建出那套无形的力量架构。然而，正是那些使得创新成为可能的全球化网络——高校合作、联合科研项目、数字化协作——同时也正在变成潜在的战略渗透通道。
过去十年里，美国能源部属下的各国家实验室不得不面对一个令人不适的现实：外国情报机构，尤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方面，正越来越多地把目标对准这些实验室的科研人员、合同商，甚至为实验室提供系统支持的第三方供应商。联邦调查局（FBI）的反间谍团队已经记录了数据外流、隐蔽资助、以及以学术交流为伪装的知识产权转移案例。问题不再是个别现象，而是系统性的，而且不只发生在新墨西哥州。
在加利福尼亚的劳伦斯利弗莫尔国家实验室，人工智能增强仿真与激光聚变的研究，使其成为地球上数据最密集的环境之一。在桑迪亚，超高速武器的仿真模型会被导入云环境，这些云环境会去“镜像”涉密基础架构——这就为间谍活动创造了不可抗拒的目标。甚至连周边高校——从亚利桑那大学的光学科学项目，到新墨西哥矿业理工学院的网络安全实验室——都已经变成这个生态系统中的“供给节点”，在“开放”与“赤裸裸的盗取”之间长期拉扯。
美国西南是动能前线，是把科学概念转化为可部署武器系统的地带。中国对这片地理格局的理解极为深入。通过学术合作、对本地科技初创企业的投资，以及能源部监察长所绘制的网络入侵图，整个西南已经成为一个新的战区。正如一名情报官员所说，这是“本世纪的科技战争”。
这些手段并不电影化。没有沙漠接头，也没有装满蓝图的手提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缓慢抽离知识的过程，渠道包括双重用途研究协议、联合会议论文、以及托管在共享云平台上的远程协作。美国司法部在 2023 年对一名到访洛斯阿拉莫斯的中国籍研究人员发起的案件，揭示了敏感的先进电池技术数据——这是超高速推进系统的关键——如何被悄悄输送回与中国科学院相关联的企业。这起案件几乎没有登上大标题，但它象征着更大的转变：间谍战场如今已经嵌入美国的开放科研基础设施内部。
在白沙导弹试验场，地平线可以延伸数英里，只有偶尔一道试验飞行留下的尾迹划破天空。美国在这里研制高超音速拦截器和基于太空的跟踪系统。然而，支撑这些项目的软件模型，很多是建立在半开放机构所进行的研究之上，包括能源部的非涉密计算节点，而这些节点在联合协议下，对经审查的外国国民是可以访问的。这揭示了美国创新体系核心的一个矛盾：为了保持领先，美国必须展开合作；但一旦合作，它就必须暴露自己的优势。
西南地区同样是私营国防部门与公共科研悄然融合的地方。像霍尼韦尔航太、雷神、以及洛克希德・马丁先进技术中心等公司，与区域实验室和大学保持着深度科研联系。这些合作对于加速新技术而言是必要的，但同样也放大了暴露面。对于中国国家安全部来说，根本不必直接从实验室偷窃。它可以从外围渗透，攻击分包商、学术合作方，甚至是访问学者，后者虽只接触非涉密数据，却掌握具有战略意义的信息。
在美国的沙漠里发生的事情，已不再是“又一个间谍故事”。它实际上是在检验美国能否在不扼杀自身创新核心的情况下保护它。几十年来，开放性曾是美国的优势：它能把世界上最聪明的头脑吸引到美国的科研机构中来。如今，这种开放本身正在变成威慑体系的阿喀琉斯之踵。
如果说“新英格兰的中国”揭示的是一场在大学、港口和生物科技走廊上展开的竞争，那么“西南的中国”暴露的则是更深层的一场争夺——那是围绕美国科学本身“智力主权”的争夺。未来的威慑力不再单纯取决于谁造出更多军舰或导弹，而取决于谁掌控那些隐形的知识管线。正是这些管线把代码转化为获取技术优势的手段。
国家实验室作为目标
2023 年，联邦检察官指控洛斯阿拉莫斯的科学家Zhao Yanjun共谋向中国机构传输敏感电池研究成果。赵为中国籍人士，并参与了“千人计划”。该案是司法部一项更大范围行动的一部分——即“中国产业计划”。该计划后来虽被重组，但仍通过持续的反间谍工作在运作。它曝光了数十起招募企图，这些企图的目标是与美国国防和能源项目相关的研究人员。调查人员确认，从能源部关联实验室外流的大量知识产权具有“双重用途”属性：包括先进储能材料、半导体，以及可应用于下一代军事平台的航太组件。
除了人员线，网络行动依然是国家安全部最持续、最具可否认性的工具。多个与中国国家利益相关联的“高级持续性威胁”（APT）组织——包括 APT31、APT41 和“伏特台风”——持续对与国家实验室相关的网络展开侦察。在数起已记录的案例中，黑客利用非涉密科研网络、承包商的虚拟专用网、或高校合作渠道，建立了可长期窃取数据的落脚点。尽管美国反间谍机构强调涉密系统仍保持安全，但非涉密建模数据、算法和传感器研究的流失，可能为中国提供关键性的“捷径”，用于逆向工程和仿真。这在数字层面上，等同于曼哈顿计划当年通过原始基础科研取得的突破。
其含义令人警醒：那些旨在维护美国技术优势的机构，正被无意间用作现代“科技战争”的传输通道。每一次入侵、合作关系或人员线的被攻破，都在侵蚀关键创新本身的安全性，同时也在侵蚀美国开放科研生态系统赖以存在的互信。
中国共产党利用“千人计划”窃取知识产权，并推动其战略目标。千人计划于 2008 年启动，时间点紧随中共宣布其目标之后：即在 2020 年前成为“创新型国家”，并在 2050 年前成为全球科学与技术领域的领导者。自该计划启动以来，它从全球范围内招募了数千名科学家，包括在美国的科学家。
高校这条线
如果说国家实验室是美国科学的堡垒，那么西南各大学就是堡垒的外墙——开放、协作，且愈发脆弱。中国的人才计划和科研交流网络已经学会：攻破外围，比“正面攻城”容易得多。亚利桑那州立大学、亚利桑那大学、新墨西哥大学这些学校，正处在开放科研、国防承包与商业技术转移的交汇点上。
美国教育部的一次 2022 年度披露审查显示，亚利桑那州立大学曾收到超过 1400 万美元的此前未申报的外国资金，其中包括来自与中国国家体系关联的机构，这些机构涉及人工智能和材料研究。亚利桑那大学则因其光学科学与航太工程项目，被反间谍分析人士认定为中国“非常规采集者”行动的次级目标。这类行动会利用研究生、访问学者与商业合作关系，去获取与国防相关的成像、卫星定标与导航类创新。
与此同时，由于靠近桑迪亚国家实验室和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新墨西哥大学长期是国家安全部相关招募行动的关注点。联邦调查局在 2021 年向区域高校安保官员做出的简报中提到，多起案例显示，访问学者或博士后候选人曾试图未经授权访问与实验室关联的超级计算集群和实验数据服务器。
这种策略——以“合作”之名，利用开放式科学交换——让中国实体可以在极低暴露风险下，合法收集敏感数据。尽管“千人计划”在名义上已经解散，但它已在新的框架下重建，比如“海外高层次人才引进计划”。这些新框架依旧向科学家提供经济激励，要求其把研究成果输送回中国的高校或与国防有关的企业。其结果就是一条影子管线：知识产权在暗中持续向东流动，其中许多内容虽属非涉密，但累积起来具有颠覆性。
对政策制定者与情报专业人士而言，警告已经很明确：战场不再局限于绝密设施或加密服务器。它已经延伸到课堂、实验室和拨款支持的合作项目。在这些场合，创新与间谍活动现在共享同一个邮政编码。曾经帮助美国建立技术领导力的那些开放性要素——合作发表、公开出版、同行交流——正被系统性地武器化，转而用于对付美国。
“对我国信息与知识产权的最大长期威胁……是来自中国的反间谍与经济间谍威胁。”
联邦调查局局长 克里斯托弗・雷
在哈德逊研究所的讲话
桑迪亚国家实验室
2014 年，一名前桑迪亚科学家（黄建宇，Jianyu Huang）在将桑迪亚属于政府所有的设备带往中国并作出虚假陈述后认罪。该案由美国新墨西哥州联邦检察官办公室起诉。司法部
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
一名资深科学家（图拉布・卢克曼，Turab Lookman）在对反间谍人员隐瞒其被中国“千人计划”招募一事后，认罪并被判决（缓刑／罚金）。这起案件被视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才招募行动打入美国国家核安全管理局（NNSA）实验室的高调指标。司法部+1
洛斯阿拉莫斯历史间谍丑闻
温和・李（Wen Ho Lee）调查案（1999 年）依然是一个奠基性案例，展示了当怀疑洛斯阿拉莫斯存在信息外流时，国家安全后果及政治敏感度的程度。这是现代新墨西哥州关于人员招募与技术外流担忧的一个重要历史先例。维基百科
旧金山湾区工程师
在 2024–2025 年间，司法部公开了指控，并在之后披露了一名湾区工程师（龚晨光，Chenguang Gong）认罪。其被控带走数千份涉及红外传感器、导弹探测及其它防务系统的文件。这是一个直接的商业机密盗取案件，与中国人才招募行动相关。
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攻势
美国多家机构（国家安全局 NSA／联邦调查局 FBI／网络安全与基础设施安全局 CISA）以及业界报告称，已知为“伏特台风”（Volt Typhoon）的与中国国家利益相关联行动方，已入侵美国多类关键基础设施部门（能源、水务、通信）的 IT／OT 环境。这些入侵具备影响任何州公用事业的能力，包括美国西南地区。CISA+1
内华达州的外国土地持有
美国农业部（USDA）依据《农业外资投资披露法》（AFIDA）的报告显示，内华达州是外资持有农地面积占比显著的州之一；这些数据集正是美国国家安全机构审视西部敏感设施与基础设施附近外国土地所有权问题的证据基础。农场服务署+1
后续的晶圆厂将生产更先进的芯片，包括 3 nm、2 nm 和 1.6 nm 工艺。该项目被视为美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外国投资之一，截至 2025 年 3 月，累计承诺投资总额为 1650 亿美元。
该项目由《美国芯片与科学法案》（CHIPS and Science Act）提供支持，该法案已向亚利桑那州的台积电授予最高 66 亿美元的直接资金支持，外加最高 50 亿美元的贷款。
产业间谍活动与基础设施
西南地区的间谍活动并不总是以间谍片的样子出现。它往往长得像一家合资企业、一份供应合同，或一份外资投资申报。中华人民共和国已经意识到，美国的高原荒漠地带不仅容纳导弹试验场和物理实验室，它同样是美国国防工业基地的后勤心脏。从半导体制造到锂资源开采，这一地区的基础设施已经成为渗透、影响和获取技术的机会格子网。
在亚利桑那，由《芯片与科学法案》所引爆的半导体热潮同时吸引了盟友与对手。随着台湾积体电路制造公司（TSMC）在凤凰城建设新的超级晶圆厂，中国的产业情报网络据称加大了对分包商和材料供应商的盯防力度。联邦调查局和 CISA 在 2023 年的一份联合通告中警告称，“外国国家行为体正试图渗透或攻陷那些对关键芯片制造流程具有间接接触权的供应商”。对与中国相关联中间商的调查，涉及洁净室过滤、晶圆刻蚀和物流等环节，凸显出一级主承包商之下那一层供应链的脆弱性——在这一层，联邦安全规程明显变薄。
与此同时，内华达州在电池材料和无人机制造方面的新角色，带来了新的暴露点。该州位于萨克尔山口（Thacker Pass，左图所示）的锂矿区，以及里诺—斯帕克斯一带不断扩张的工业走廊，吸引了外资的强烈兴趣，其中包括那些资本结构不透明、带有中国背景的企业，试图进行合资。
在 2024 年的一起案例中，美国外国投资委员会（CFIUS）在没有公开大张旗鼓的情况下，否决了一项拟收购内华达一家电池回收初创企业股权的交易。情报分析将该潜在买方与中国五矿集团有限公司联系在一起，而中国五矿集团是由中共中央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SASAC）监管的国有企业。
基础设施同样在赌桌上。中国制造的组件依然嵌在美国电网和电信骨干之中。大规模公用事业级的太阳能电站，许多采用来自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关联制造商的逆变器或监控系统，带来了潜在的网络安全风险。美国国土安全部（DHS）警告称，这类硬件可能允许远程指令注入或数据外流。当这种情况与北京在工业网络侦察方面的既有能力结合起来时——即通过探测联网系统来绘制漏洞图谱，同时不触发警报——这些落脚点就变成了双重用途资产：白天它们是能源生产者，夜里它们可能是间谍渠道。
综合来看，这些路径构成了渗透的经济面孔。国家安全部不再需要单纯依赖传统间谍或黑客。它可以利用公司法、私募资本和全球供应链，来为先进武器提供支撑，并获取战略纵深。
六大要点
美国西南正成为美国新的安全前沿。在这里，国家实验室、半导体晶圆厂和能源电网在外国势力日益关注之下交织在一起。
中国国家安全部已从“盗取”转向“嵌入”。它通过合法合作关系与企业结构来获取持久访问权。
大学是连接组织。它们为基础科学、国防应用和外部影响之间提供了开放的通道。
关键基础设施和供应链依然是软肋，尤其是在半导体、锂资源开采与可再生能源系统等领域。
反间谍必须变得前置且具预测性。它需要把情报、执法与学界结合起来，在入侵发生前就绘制对手行为图谱。
这场竞争既是技术的，也是文化的。要守住创新，就需要警觉、透明，以及对“影响力如何在明面上运作”的一种全新的全国性认知。
结论：沙漠里的巨龙
对美国西南的渗透并不戏剧化。没有间谍交换，也没有击落卫星。它安静、程序化、累积式。它体现在科研合作伙伴关系、风险投资条款清单，以及推送到我们工作场所和家庭设备中的固件更新。然而，一旦把这些线索合在一起，它们构成了对美国创新核心的战略包围。这是一场长期博弈，目的是从内部掏空美国的优势。
散布在新墨西哥、内华达和亚利桑那各地的实验室与国防设施，代表着美国科技主权的前线。此处的风险，已经不只是知识产权本身，而是威慑延续性的风险。也就是，美国能否继续更快地创新、更聪明地部署、并保护那些支撑军事与经济实力的科学底座。北京的情报 doctrine 已经随之调整：少一些传统意义上的“盗取”，多的是“共处同一地点”——也就是把自己嵌入美国的创新生态系统，直到“可见性加上不受限制的访问”给它带来上风和战场技术优势。
在沙漠中，数据跨越一切边界；代码以光速传输；而连接实验室、供应商和大学的同一张网络，现在同时也是攻击面。
美国的沙漠曾经锻造了核时代。现在它们将决定谁主宰下一个时代。
来源、致谢与图片来源
{1} 《中国在新墨西哥｜北京对美国西南部“科学战争”的内部布局》。PWK International 董事总经理大卫・E・塔什吉 撰写。2025 年 10 月 27 日。
{2} 《中国在新墨西哥｜北京对美国西南部“科学战争”的内部布局》。图片来源：PWK International。2025 年 10 月 26 日。
{3} “美国西南部一直都是试验场”。信息图来源与版权：PWK International。2025 年 10 月 17 日。
{4} “新墨西哥——美国测试明天的地方”。信息图来源与版权：PWK International。2025 年 10 月 14 日。
{5} 司法部：前桑迪亚科学家认罪／定罪的新闻通报。司法部。
{6} 司法部／美国新墨西哥州联邦检察官办公室：洛斯阿拉莫斯（图拉布・卢克曼）起诉书／认罪与量刑材料。司法部+1
{7} 背景：温和・李（洛斯阿拉莫斯案，历史）。维基百科。
{8} 司法部（加利福尼亚中区）：施一琦（Yi-Chi Shih）案（非法出口单片微波集成电路，MMICs）。司法部。
{9} 司法部／加利福尼亚中区：龚晨光（Chenguang Gong）诉状／涉及商业机密盗取的媒体报道。司法部+1
{10} 司法部：彭学华（Xuehua “Edward” Peng）非法代理人案（加州北区）。维基百科。
{11} CISA／联合通告：“伏特台风”（Volt Typhoon）——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导的，针对关键基础设施的网络入侵。CISA+1
{12} Mandiant／Google Threat Analysis Group／FBI：APT41 以及其它影响美国机构的、与中华人民共和国有关的 APT 活动。Google Cloud+1
{13} 美国农业部／AFIDA 与美国政府问责署（GAO）：外国持有美国农业用地情况（AFIDA 2023 年报告；GAO 对外国土地及其国家安全风险的审查）。农场服务署+1
{14} 财政部／白宫／路透社：美国外国投资委员会（CFIUS）／财政部的行动，以及对中国背景实体在敏感设施附近地产进行强制剥离的既有先例。路透社+1
{15} 内部人员风险＋人才项目：司法部在新墨西哥州和加利福尼亚州的起诉（条目 1–6）显示出持续态势：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人才招募生态系统，以及个体层面的被收买或伪造陈述，频繁触及锚定美国西南地区的国家实验室与高校群体。司法部+2 司法部+2
{16} 网络“预先布点”：CISA／微软的通告提到，“伏特台风”等中华人民共和国相关行动方会使用“就地取材”（living-off-the-land）技术，并在 IT／OT 网络中保持长期访问。这意味着美国西南的公用事业、水务系统与工业控制系统，也处在与其它地区同样的风险面上，且这一风险此前已被滥用。CISA
{17} 经济与房地产路径：AFIDA 和 CFIUS 的相关行动显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工具箱并不限于间谍和黑客，还包括土地、投资、数据中心与供应链卡位。如果能把这些接入点整合起来，就可以被战略性利用。农场服务署+1
{18} “温和・李案与核间谍活动”——对中国试图获取美国核武器数据的权威综述，尤其是针对洛斯阿拉莫斯与桑迪亚等实验室。美国国会研究处报告（EveryCRSReport）+2 情报资源项目（Intelligence Resource Program）+2
{19} 中国微芯片出口案（2025 年 8 月 5 日）——“两名中国公民因通过转运路线向中国非法出口数千万美元敏感微芯片而被捕。”司法部+2 司法部+2
本报告中的部分见解，来自我个人在美国先进技术生态体系内部的一手经历，范围包括新墨西哥州、内华达州、加利福尼亚州，以及整个美国西南地区。我曾以应用工程师的身份，为美国政府在桑迪亚、洛斯阿拉莫斯、利弗莫尔、EG&G、喷气推进实验室（Jet Propulsion Laboratories）以及许多其它单位的项目提供支持，协助把计算机系统与像 CRAY X-MP 这样的超级计算机对接，为政府高层决策优势提供大数据分析。
我在美国能源部与战争部的科学和研发生态系统中的那段时间，价值极高。它为我们当前的调研提供了支撑，帮助我们理解，在“大国竞争进入非对称化并由算法加速”的时代，美国西南的科技创新如何为美国的未来提供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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