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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总统的G2 meeting
“G2”这个词是一个国际政治术语,意思是 “Group of Two(两国集团)”。
川普总统的G2 meeting 就是指中美首脑会晤。是与G7(七国集团)、G20(二十国集团)相同的提法。这个概念最早由一些经济学家和国际关系学者提出(如尼尔·弗格森 Niall Ferguson),他们认为在全球化时代,美中两国的经济体量和影响力足以左右全球政治与经济秩序,因此可以称作一个“G2集团”。
“G2”是一个相对较新的国际关系概念,它不是像“G7”“G20”那样由各国正式成立的组织,而是学术界和外交圈提出的战略构想。大约在 2005–2008年期间,部分国际关系学者开始讨论“G2”这个词。
他们认为全球治理的核心正在从“西方联盟(G7)”转向“美中共治”。
尼尔·弗格森在2007年前后首次明确提出“G2(Chimerica)”概念,他认为中美关系像“奇美拉(Chimerica)”,即“中美共生体”,
一方中国生产与储蓄,另一方美国消费与借贷。
2009年4月,时任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与美国总统奥巴马会晤(伦敦G20峰会期间),国际媒体首次大规模使用“G2”一词来形容这对双引擎国家的关系。
同年,美国前国家安全顾问布热津斯基 在多次讲话中公开提倡建立美中G2机制,认为这两国应共同管理全球经济、气候、能源与安全问题。
不过,中国外交部当时对“G2”概念相当谨慎,认为世界事务不能由两国主导,因而没有正式采纳这一提法。
虽然没有正式机构叫“G2”,但这个词成为国际媒体、智库和外交分析中的常用概念,用来描述美中关系的超大国双边格局。
特别在川普时期(2017–2020),当美中贸易战与高层会晤并行时,
“G2 summit”“G2 confrontation” 等词汇又被重新提起,用以表示美中主导全球经济与安全议题的双边竞争或合作关系。
但中国政府在2009年之后明确拒绝接受“G2”概念,原因不仅是外交姿态,更是出于深层的战略哲学和国际秩序观差异。
在2009年“G2”概念走红后(布热津斯基、奥巴马阵营和西方媒体多次提及),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刘建超很快公开回应:
“世界的事情不应由少数国家决定,而应由各国共同商量。”
,2009年4月
同年,时任外交部副部长何亚非也表示:
“G2不是现实,也不符合中国的外交理念。”
这表明北京 明确拒绝将中美关系定义为‘两国共治世界’ 的格局。
中共担心,“G2”暗示是一种新两极体制 ,类似冷战时期美苏争霸。
中国担心接受“G2”会被其他国家视为“第二个霸权极”,
与中国主张的“和平崛起”“不称霸”相矛盾。
换言之,G2意味着共治,也意味着共管,中共认为这是一种制度性收编,会削弱中国的战略自主性。
因此中国拒绝以“G2”形式嵌入美国秩序,避免“维持美国秩序、承担体系成本”而强调“大国合作不是结盟,更不是共治,而是相互尊重的协调合作。”
本次对川普总统的G2 meeting 的说法也延续了之前的观点,重谈了老调。
“郭嘉昆表示,正如习近平主席在会晤当中指出的,中美在地区和国际舞台应该良性互动。当今世界还有很多难题,中国和美国可以共同展现大国担当,携手多办一些有利于两国和世界的大事、实事、好事。
郭嘉昆强调,中国一贯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不结盟运动的伙伴、全球南方的一员,中国始终站在广大发展中国家一边,将继续践行真正的多边主义,同各国共同维护以世贸组织为核心的多边贸易体制,恪守联合国宪章和国际关系的基本准则,推进平等有序的世界多极化和普惠包容的经济全球化,为世界注入更多的确定性和稳定性。 ”
当川普总统在讲话或报道中使用“G2”这个词时,他往往不是随口说的外交套话,而是在刻意传达某种政治意图或战略信号。这是川普式的主导性外交语言。
川普只在涉及中国时才用过“G2”这种表述,而且是极少数情况下、带有刻意意味地使用的。
也就是说,他与其他国家领导人,无论是普京、安倍、默克尔、马克龙、金正恩,还是英国首相,都没有称那类会晤为“G2”或类似的数字集团(如G2、G3)。
川普总统使用“G2”,并不是在推崇“平等共治”,
而是在以美国视角表达一种双边框定的姿态。
具体意思是“世界事务的中心只有我(美国)和你(中国),
其他国家都在外围。”
这是一种典型的川普式语言风格,他喜欢把复杂的多边问题简化为 “我和你”的交易结构,
用这种表达把自己放在唯一平等对手的位置上,
同时强化美国在谈判中的主导权。
当他说“G2 meeting” ,
其实暗含的意思是:
“我承认你是唯一够资格和我对话的大国,
但这场游戏的规则仍由我主导。”
他刻意暗示世界秩序的核心其实只剩下美国和中国。
这是一种双极叙事 ,意味着美中是“唯一能决定世界事务走向的两极力量”。
对美国国内听众而言,这种说法能强化“美国依然是中心”的印象;
对中国而言,这种说法则是以对等姿态引诱进入谈判框架,让北京感到被承认为 世界第二极 。
从语言学角度看,这种命名行为本身就是权力的体现:
谁能定义国际秩序的参与者,谁就拥有话语主导权。
川普总统擅长以称谓和场合塑造心理优势。
在贸易战或峰会前称“G2”,是一种先礼后兵的姿态,
先承认对方是唯一大国对手,再在议题上施压。
对中国来说,这既是被认可的象征,又是被挑衅的陷阱。这是典型的川普式内政外交合一式表演逻辑:
既向选民展示强硬,又显示国际地位。
但川普的“G2”不同于布热津斯基的“G2”, 川普的“G2”语义其实更接近于 世界上只有两个真正重要的国家:美国和中国。
但这并不是平等地位的承认,而是两强对峙的宣言。
他不是在呼吁共治世界,
而是在宣告世界已经变成我与中国的对局 。这正是川普“对手即舞台”的政治逻辑。他通过称中国为“G2对手”,既表达承认,又在心理上塑造冲突叙事。
这种叙事对他来说,是一种国内政治推进,向美国选民传达:“我正在与世界上唯一能挑战我们的人对决。”
“G2”是川普在中美关系中创造出来的政治舞台语汇,用来强化“世界两极,但美国主导一切”的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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