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立委沈伯洋在德国联邦议院谈中共资助的假异见人士的真实案例
【路德社·报道 ET 2025年11月18日】
2025年11月12日，民进党立委、长期研究认知战与假资讯的沈伯洋，受邀参加德国联邦议院「人权与人道援助委员会」就“威权国家以虚假信息削弱民主、威胁人权”举行的公开听证会上，以专家和立委双重身份作证。下述为节选片段：
我在书面陈述里其实已经提过所谓“3-I 模型”，但为了把整个框架讲清楚，我们需要先理解一件事：当威权国家散布虚假资讯时，既有线上虚假资讯，也有线下虚假资讯。事实上，线下的虚假资讯出现得比线上的还要早。
他们在中国是怎么做的呢？就是透过统一战线工作体系，也就是我们说的“政协”那一套。他们会去“交朋友”，去找那些在意识形态上本来就比较有倾向性的人、对体制本来就比较怀疑的人，然后要这些人在本地散布他们的叙事，不管是在台湾，还是在其它任何国家。
所以，当我们谈“预警系统”的时候，如果要建立一个早期预警系统，第一件事就是要先盯住线下的谣言。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是，一旦谈到线上虚假资讯，它其实也有好几种类型。第一种是直接出自宣传部门的内容。举例来说，在中国有宣传部门，有国家安全部，有共青团，也有武警等等。在中国有好几个这样的部门，它们都肩负着向台湾散布虚假资讯的任务。而且这些部门之间彼此还会竞争。
所以如果我们想要阻止这一切，首先就得弄清楚它背后是什么样的意识形态，以及每一个部门想要传递的关键主轴或叙事是什么。接着，他们会动用“网军”、网络水军，通过网络散播各种虚假资讯，数量可能以千计。
但要特别注意的是，首先，人们其实并不会认真去读这些宣传部门所产出的所有内容。其次，那些“网军”在脸书页面上刷出成千上万条留言，其实也没有多少人会真的去看。
真正侵蚀民主信任的，并不是这种自上而下的宣传，也不是那种自下而上的网军，而更多是我所说的“连接层”。这一层很像线下谣言：因为当你从邻居、朋友那里听到一些线下谣言时，它听起来会更可信。而当这些东西移到线上，你是从某个线上网红那里听到——他平常讲星座算命、讲可爱的动物、聊一些日常共同话题——当这样的人偶尔开始谈政治议题时，他看起来就非常可信。
而这种“连接层”在 YouTube、在 TikTok 上，就是现在真正散布那类虚假资讯的危险所在。
中国的做法非常隐晦。第一种是直接去接触这些线上网红，要求他们帮忙散布这些虚假资讯。这是第一种。第二种就是我所说的“赞助式做法”：也就是去资助那些在意识形态上跟他们方向一致的人。这样的人或许并没有直接被中国方面接触过，但只要他们批评台湾政府、批评美国政府部门，就会收到大量赞助。于是，作为一个想要赚更多钱的创作者，他自然就会倾向制作更多亲中的、反台湾、反美国的视频。
在这样的情形下，要真正阻止这类虚假资讯的扩散，关键就在于追查金流。这就需要国际协作才能有效阻断。
我知道我只剩大约 30 秒时间了，但让我举一个非常简短的例子：在台湾有一位网红，就曾被中国方面接触，对他说：“我每个月会付你 1500 美元。”但条件是要他每个月批评一次中共，同时让批评的力度一次比一次更轻。等到一年之后，你就得开始对你的观众说：“也许中国也没那么糟。”这就是他们提供给那位网红的脚本内容。
在我看来，这种做法危害极大，但也非常有说服力。
非常感谢！
台立委沈伯阳提交的“3I 模型”
一、直接资讯操纵（Direct Information Manipulation）——资讯流（Information Flow）
・由中宣部、国安部、共青团、武警等官方或半官方单位主导；
・上层：官媒、官员 X（推特）账号定调叙事；
・下层：水军、小粉红、机器人帐号大量发贴；
・最危险的是“连结层”：内容农场、看似本土的账号，用心理测验、情色内容等方式引流，再灌政治内容。
二、间接金流投资（Indirect Investment）——资金流（Money Flow）
・通过投资台湾行销公司、收买或施压网红、用打赏/抖内方式“驯化”直播主；
・把“谁出钱”和“谁说话”拆开，让金流绕一圈，变得难以追踪。
三、意识形态驱动（Ideology-Driven）——人员网络（Human Flow）
・搭建一个“意识形态市场”，去吸附那些本来就爱骂政府、立场偏向亲中或反民主的人；
・统一战线系统在私密群组（Line、Telegram 等）投放素材，由这些“自愿者”二次加工后，自然地在朋友圈里扩散亲中、反民主叙事；
・这一层几乎没有金流与官方账号痕迹，最难侦测、也最难立法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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